娱乐至死段落_娱乐至死段落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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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综艺节目的片段让大家看了之后觉得“娱乐圈真可怕”?

我们现在看的有很多综艺节目,其实都让我们看到了娱乐圈的背后。就拿我们最熟悉的一档综艺节目来说《快乐大本营》,它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综艺节目,在每一期来到《快乐大本营》里的人物,都属于当红流量明星。

《快乐大本营》虽然很受欢迎,但是我觉得它不尊重新人。就比如,他们请了一部电视剧里的演员,有的是主角,有的是配角。对于那种特别火的主角,在节目中,他们的脸会在镜头中出现好多次,但是对于一个配角,刚出道的新人来说,镜头基本上就没有他们的影子。从这一点我们就能够看出来娱乐圈里边的规则和可怕之处。

大家应该都记得电影《左耳》中的个主角黎吧啦,在上《快乐大本营》的那一期,关晓彤上演了一出宫心计,马思纯对她也是毫不留情,当时关晓彤拿着橡皮筋弹马思纯,每个人都以为只是做戏,但是她竟然来真的,最后把马思纯的嘴唇都弹肿了。当时马思纯都流眼泪了,在旁边的何炅都看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关晓彤竟然能够这样做。看完这件事后真心感觉女明星为了自己真的是什么都能够做出来。

在有很多出色的女明星,在屏幕前也什么也不顾及。最让人生气的是,竟然还有很多人都喜欢她们,这些女明星还因此赚了不少钱。我觉得娱乐圈真的是太可怕了。大家觉得呢?

哪些片段觉得娱乐圈可怕?

很多人都特别向往娱乐圈,他们觉得娱乐圈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地方,出名快,挣钱多,关注度高。但是娱乐圈真的有那么好吗?答案是否定的。很多人都只看到了娱乐圈里的人台前的光鲜,却不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承受了多少。娱乐圈其实有很多可怕的地方,它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和谐。

1,高以翔在节目中猝死事件

前段时间有一件轰动娱乐圈的大事,那就是著名影星高以翔在参加某电视台竞技类真人秀节目的时候不幸离世,这件事情让很多人都觉得既震撼又可怕。人们所理解的综艺节目都是轻松幽默搞笑的,居然有明星在其中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让人真的无法接受。

不过这件事也颠覆了很多人对综艺节目的认识,大家都觉得明星在综艺节目中拿的薪酬高,吃着玩着就把活干了。但是很多综艺节目对明星都是有合同约束的,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合同上都会有明确规定,明星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自由。节目组为了达到吸引观众的效果,有时候会提出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要求,而明星又不得不去照做。

2,女星走红毯事件

很多大型的节目都会设走红毯的环节,一众明星走过红毯,很多记者在外围拍照。渐渐地走红毯成为了明星博取关注的绝佳方式,有些明星为了上头条,各种花样层出不穷。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脸皮薄又没有花样,都不好意思走在上面,这种风气不禁让人觉得可怕。

大家对走红毯关注度最高的就是女明星了,红毯上的女星真的如百花盛开般争奇斗艳。不过有的女星为了能够博得眼球,有的穿得特别独特,有的会专门摔个跟头,还有的会故意往下扯扯衣服。这不是走红毯了,简直就成了大型“车祸”现场。

3,娱乐圈复杂的人际关系

娱乐圈的人际关系复杂,这应该是娱乐圈里面最让人觉得可怕的事情。很多人都说娱乐圈里很少有真友谊,“塑料友情”这个词应运而生。有的明星台上关系显得特别好,互动多、交流多,可实际上平常都没有联系过。有的明星在节目上说和谁谁谁关系特别好,可是走对面了居然都没认出人家。还有了明星为了自保,不惜插刀他人。

记得陈志朋在一档采访节目中说过:“上一秒加完微信,下一秒就把你删了。”这就是现实。当一个明星红的时候,很多人都愿意接近他。当一个明星不红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远离他。陈志朋说他自己最好的朋友就是自己,这句话说者凄凉听者可悲。娱乐圈的人际关系没有想象的简单,毕竟大家都是专业演员。

娱乐圈是当今受关注度最高的一个圈子,它可以产出优美的歌曲,可以产出精彩的影视剧,还可以产出众多的俊男靓女。没有进去的人想法设法往里挤,他们想体验一下一夜爆红的感觉,他们想体验一下受众人瞩目的感觉,他们还想体验一下众星捧月的感觉。可凡事都有两面性,娱乐圈也不例外,它也有让很多让人感觉可怕的地方,在娱乐圈里面打拼并不是那么容易。

轰轰烈烈的岳云鹏“私生女”事件落下帷幕,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从参加节目,参演电影到录制综艺,岳云鹏一路走来,一切都顺风顺水,有条不紊地行前推进,岳云鹏名气也就越来越大。但人红是非多,虽然是一个相声演员,但也同样适用于他。某社交软件上的一个短视频,让本来就没有任何绯闻的岳云鹏走到了风口浪尖,虽然事态已经逐渐平息,但却有引发一系列的舆论关注,比如在岳云鹏“私生女”事件之中,谁才是故事背后的主谋?

“私生女”事件的二度发酵

岳云鹏私生女这个瓜本来越来越大,随后不知受到何种刺激,该事件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超级大转弯,事件女主人公在社交平台签名中写出一段文字,为岳云鹏澄清:“岳云鹏事情纯属子虚乌有,德艺双馨未有苟且之事,良善之人白蒙冤屈,奸邪小丑大行其道。始作俑者良知纯远,各位看观(官)眼明心净,特此公告以明真相,郭公徒子亦良善辈。视频不删以警后人,大众舆论雪见灼知。网络时代淫邪涂(茶)毒,智者慧眼能辨真假。”至此此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但随后该女子的一波操作将事件再次推上了风口浪尖。

在发布了澄清内容之后,该女子迅速删除了社交账号中的所有内容,并上传了上传了一段曹云金的吐槽秀剪辑内容,随后有迅速将账号内容删除。这一番蜜汁操作让吃瓜群众开始摸不着头脑。同时也将曹云金带到了舆论的漩涡之中,网络舆论对谁是私生女事件的主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事件女子的这番操作,这是调转枪口转向曹云金还是暗示背后主使,还是想借此转移网络舆论压力?

主使是曹云金的可能性较低

网传当年在德云社班主郭德纲的生日宴上,也就是德云社旗下的郭家菜饭店里。当时楼里楼外都是德云社的弟子们,舞台上的相声还在继续进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郭德纲丢惊了脸面。

在这场生日宴席上,或许是曹云金借酒发挥,或许是曹云金早有预谋,端起酒杯走出包厢,当着所有德云社师徒弟子的面将德云社的师弟们骂了个遍,随后便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给关公磕了个头,也给师父郭德纲可磕了个头,留下一句我曹云金再回来,我就是一个xxx的至理名言,随后便甩门而去,与德云社彻底断绝了关系。

之后的德云社与郭德纲你来我往,网络上相互抨击,最终的结果也是德云社一方取得胜利。在这次事件中,或许真的有曹云金的影子。但这也是德云社与曹云金之间的恩怨。这场闹剧顶多也就是德云社与曹云金之间恩怨的继续罢了。

曹云金当年是德云社的一个,岳云鹏这种小角色在曹云金眼里根本不是个人,岳云鹏私下喊一声师兄,得不到回应也就罢了,装作没听见扭头就走。

二人舞台上共同演出,就因为岳云鹏说了一句“我叫岳云鹏”将观众逗乐,便引起曹云金的不满,直接炸毛的曹云金直接掐住岳云鹏的脖子不让其说话,甚至这一事件的视频仍然在网络上传播。当时以为是为了节目效果而出现的一个舞台小手段,实质上曹云金当时已经是暴怒,在曹云金的眼中,逗观众乐只是他一个人的职责,岳云鹏只需要作为一块木头,陪他继续把这表演完成而已。自己的同伴仅仅是一个工具,潜台词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当年被当空气的岳云鹏成为了新的德云一哥,成为了曹云金的继任者,因此心里的不平衡也就油然而生。通过一些小手段将其拉下也不是不可能。将德云社一哥搞臭也算是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通过岳云鹏私生女女主的种种暗示,这件事的背后似乎这的有曹云金的影子。从这一点上来说,曹云金是有潜在可能的,但可能性并不高。道理也很简单,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虽然基本不受人待见,但他确确实实能够受到各种节目的邀请。此外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谁干也费劲,曹云金也没达到搭上自己后半生的演绎生涯去污蔑岳云鹏,况且此事几乎没有任何的模糊地带,一旦进行DNA检测,等待曹的可不仅仅是道德上的谴责,甚至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如果曹云金能蠢到这种程度,也就没救了。

该女子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从该女子的角度来说,无论是否验DNA,她都将成为事件的受益者。如果岳云鹏同意DNA的检测,那也就意味着事件的继续发酵,该事件女主人公也可以通过各大资讯社交平台,继续传播自己的故事。流量为王,娱乐至死的年代,当事人根本不会在乎事情的真相,有了热度便有了流量,有了流量便可以通过一切的方式进行变现。

如果岳云鹏不同意DNA的检测,虽然热度会随着时间的退役慢慢降低,但这也给了该女子持久的关注度,例如该女子在事件发酵过程中的一举一动来看,该女子为的就是关注度以及直播,粉丝到达一个数据便开启下一轮的解谜。粉丝到达某一个数量级之后便承诺开直播解答问题,这一举一动都很像是引流吸粉的过程,并不像是一个事件行销的策划。没有一个完整的传播逻辑。由此可判断出该女子应该是没有团队进行操盘的。因此该事件由她个人策划并实施的疑点较多。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精彩片段

我的父亲因为霍乱去世了。年轻的我紧紧依偎在外祖母身边,害怕而又不安地看着母亲哭泣。

真是祸不单行,伤心过度的母亲刚生下的孩子也夭折了。好像再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处理完一切,我跟着外祖母和母亲乘船到尼日尼的外祖父家去。

外祖母是个慈祥而善良的人。她讲起话来又亲切,又快乐,又流利。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我就和她要好了。在船上,她给我讲故事。声音很低,很神秘,她俯下身子凑近我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我的眼睛,就仿佛往我心里灌输一种使我振奋的力量。每次听她讲完,我总是要求:“再讲一个!”“好吧,阿廖沙。”她总是痛快地答应。

外祖父家到了。无论这家的大人还是小孩,我都不喜欢,我觉得自己在他们中间是陌生人。特别使我不喜欢的是外祖父,"我"在他身上立刻闻到敌意。

外祖父家里,弥漫着人与人之间的炽热的仇恨之雾,大人都中了仇恨的毒,连小孩也热烈的参加一份。外祖父开了染坊,两个舅舅也在染坊干活,并雇了一些长工。母亲的到来,使两个舅舅担心她会分走本属于他们的一份家产,于是便闹着要分家。

我觉得祖父的脾气很坏;他不论和谁讲话,总是嘲笑人,欺负人,摆出挑战的神气,极力惹对方生气。来了不几天,外祖父就逼着我学祈祷。不久,我就挨了外祖父的一顿鞭打。

大人们巧妙地使布料变色,这使我觉得好玩,当我把一块桌布的边缘刚放进染桶时,家中的长工茨冈飞奔过来,阻止我。连外祖母也惊叫一声,甚至哭了起来。我知道闯祸了。

当天晚上,外祖父推开外祖母的阻挡,把我抱到长凳上。我在他手里挣扎,拉他的胡子,咬他的手指。这使他更加狂怒,只听得他粗野地叫喊:“绑起来!打死他!……”

我失去了知觉,接着就病了一场,趴在床上躺了几天。生病的那几天,是我一生重大的日子。在这些日子里,我大概长得很快,并且有了一种特别不同的感觉。从那时起,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观察人们,仿佛我心上的外皮给人撕掉了,于是,这颗心就变得对于一切屈辱和痛苦,不论是自己的或别人的,都难以忍受的敏感。

茨冈来看我了,胳膊上满是鞭痕,这是他为了阻止外祖父的树条子而留下的。他不断地安慰我,并告诉我再挨打时减轻痛苦的方法。

小伙子茨冈有一手染布的好技术。两个舅舅都准备自己将来开染坊的时候,把茨冈拉过去。他们还怕他不跟,担心外祖父与茨冈开第三个染坊。外祖父看出了他们的诡计,故意逗他们说,他要给茨冈买一个免除兵役的免役证,虽然会花很多钱,但他最需要茨冈。这不能不使两个舅舅憋了一肚子气。外祖父更没想到他的这句玩笑对茨冈意味着什么。

在雅可甫舅母去世周年那天,舅舅们让茨冈背着沉重的十字架到坟地去。

当我和家中的老匠人格里高里开心地说话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原来舅舅们回来了,茨冈躺在地上,身上的血流得很多。雅可甫舅舅说:“他摔倒了,十字架压住了他,砸到背脊上。”“是你们把他砸死的,”格里高里闷声地说。“就是的,怎么样……”这时,外祖父来了,他尖着噪子吼道:“一群豺狼!我知道,他是你们眼中钉……唉!”

……小伙子茨冈无声无息地,被人遗忘地埋掉了。

外祖母经常向上帝祈祷,把家务事从头到尾告诉上帝。我常央求她讲上帝的故事。她一讲起上帝、天堂、天使,就显得和蔼;面孔也变得年轻,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

有一天,她正跪着祈祷,外祖父突然进来,嘶哑着嗓子喊道:“失火了!”“你说什么!”外祖母大叫一声,跳起身来,向大厅奔去。

“把圣像摘下来!给小孩子穿上衣裳!”外祖母严厉地、声音坚定的指挥着,而外祖父只是低声地号泣。我望着火光吓坏了,只见外祖母头顶空口袋,身上裹着马被,冲向了大火熊熊的房屋,一边喊叫:“硫酸盐,混蛋们!硫酸盐要爆炸了……”就在人们的惊愕当中,她浑身冒烟地钻了出来,抱着一桶硫酸盐。

她在院里东奔西跑,哪儿有事就到那里,所有的人都听她指挥,什么事也逃不过她的眼。

火被扑灭了。我刚想入睡,屋里又象失火一样忙乱起来,舅母娜塔莉亚要生孩子了。我从炕上爬下来,刚蹭到舅舅身边,他忽然抓住我的脚,用劲一拉,我摔倒在地板上。“混蛋”,我忍不住骂他。他跳起来,把我揪起来,咆哮道:“摔死你!”

我苏醒过来,知道娜塔莉亚舅母难产死了。我只觉有一块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里和心中肿胀起来;我在这屋里所看到的,仿佛是冬季大街上的载重车队,慢慢的从我身上走过,把一切都压碎了……

交春的时候,舅舅们分家了:雅可甫留在城里,米哈伊尔搬到河对岸,外祖父又买了一所大宅子。整所宅子住满了房客,外祖父只留楼上一大间给自己住和接待客人,我和外祖母住在顶楼上。

外祖父对我有时也和善起来,虽然是他心情好的时候,打我也是越来越少了。他教我认字,甚至给我讲故事。但他讲的多是他过去的历史,跟外祖母讲的不一样。

但我们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天晚上,雅可甫舅舅来了,说米哈伊尔舅舅喝醉了,并说米哈伊儿舅舅声称要“把父亲的胡子拔掉,杀死他!”外祖父的脸扭得吓人,尖声吼道:“我知道是你灌醉了他,是你教他的!您想把家产全拿到手才甘心,是不是?”

米哈伊尔舅舅醉醺醺地来了。他进了街旁的一家酒馆。后来,是外祖母和雅可甫舅舅把他从酒馆里拖走的。

米哈伊尔舅舅常常一到晚上就来,甚至带上几个帮手,借酒发疯,拔掉果树,甚至捣毁浴室,外祖父痛苦不堪,面色发黑。

终于矛盾激化了。一次,舅舅持一根粗大的木棒来了。他在台阶上打门,在门后等他的是拿着大根子的外祖父和拿着尖头长棍子的两个房客。外祖母在一边央求着,但外祖父只是对房客说:“照胳膊和腿打,可不要打脑袋……”。

外祖母扑到门边的一个小窗上,叫舅舅快跑。但舅舅红着眼睛照着她的胳膊就是一木棒,外祖母倒下了。“哎呀,老婆子怎么了?”外祖父可怕地嚷叫一声。

门忽然开了,舅舅跳进漆黑的门洞里,但马上就象铲垃圾似的,从台阶上被甩了出来。

外祖母呻吟着。外祖父望着被绑起来的儿子,叹了口气,来到外祖母的床前。“他们要把咱们折磨死,老婆子!”“你把财产都给他们吧……”听得出,他们并不想把给我母亲的那份财产送给舅舅们。

他们谈了很久,外祖母的声音又低沉又可怜,外祖父却大吵大闹,怒气冲冲。

我很早就明白:外祖父有一个上帝,而外祖母另有一个上帝。

几乎每天早上,外祖母都能得到新的赞美的词句,热烈、感动、虔诚地祈祷着。她的祈祷从来都是赞美歌,都是诚恳而率真的颂扬。

她的上帝整天和她在一起,甚至对畜牲也提起上帝。我明白,一切生物--人、物、鸟、蜂、草,都很容易地,顺驯地服从她的上帝;上帝对人间的一切都是同样的慈善,同样的亲切。

一次,酒馆女主人骂外祖母,甚至向她扔胡萝卜。我瞅机会把酒店女主人关在地窖里进行报复。外祖母教训了我几句永志不忘的话,“亲爱的孩子,你要记住:不要管大人的事!大人都学坏了;上帝正考验他们呢,你还没有受考验,你应当照着孩子的想法生活。等上帝来开你的心窍,指示你应当作什么,领你走那应走的道路。懂不懂?至于什么人犯了什么过失--这不是你的事。这让上帝来判断、惩罚。”

外祖父的祷词往往充满了痛苦与无奈。“熄灭我痛苦的火焰吧,我又穷又坏!”“我只对你独自一人犯罪--请你转过脸去不要看我的罪恶吧……”。他对我讲上帝无限力量的时候,总是首先强调这种力量的残酷,他说,人们犯了罪,就得淹死,再犯罪,就得烧死,他们的城市得毁灭;他说,上帝用饥饿与瘟疫惩罚人们,他永远是用宝剑统治人间,用皮鞭对付罪人。

外祖母的上帝是一切生物可爱的朋友。外祖父的上帝使我恐惧与敌视:他不爱任何人,用严厉的目光注视一切,他首先寻找和看见人的坏的、恶的、有罪的一面。

家里的人不要我到街上玩耍,因为街上的孩子老欺负我,更让我难过的是,老工人格里高里已完全瞎了,沿街乞讨。外祖父早已不雇人了。

外祖父把房子卖给酒馆的老板,另买了一所房子。周围住满了人,但最吸引我的是一个名叫“好事情”的房客。

他的房间几乎被箱子和书籍堆满了,到处是盛着各种颜色的液体的瓶子,一块块的钢铁,成条的铅。从早到晚,他全身涂满了不知什么颜料,头发蓬乱,笨手笨脚地,老在那里熔化铅,焊什么铜的小东西。这人玩的魔术使我好奇万分。

全宅的人都不喜欢这位好事情,认为他是药剂师、巫师和危险人物。但我却对他日益好奇。于是,有一天,我鼓足勇气扣开了他的房门。

从此,我就常与他在一起。院子中普普通通的东西,经他一两句话,就会变得特别有意义。院里跑来一只猫,在明亮的一潭水洼前停住,瞅着自己的影子,抬起自己的爪子,象是要打它,--好事情轻轻地说:“猫儿又骄傲又多疑……”金红色的大公鸡飞到篱笆上,站住,拍了拍翅膀,险些儿摔了下来,它给惹火了,伸长脖子,怒冲冲地咕噜起来。“这位将军好大的架子,但聪明可不怎么的……”有个孩子老欺负我,我打不过他,好事情听了我的遭遇,说:“这是小事情;这种力气算不得力气,真正的力气在于动作的快速;越快越有力--懂不懂?”他的话果然灵验,我果然打败了那个孩子,好事情的话是多么令人感到神奇啊!

很快我对好事情就发生了牢固的情感,不论是在苦痛的受辱日子,还是欢乐的时刻,他都成为我不可缺少的人。

我到房客那儿去,渐渐被外祖父知道了。我每去一次,他就狠狠揍我一顿。后来,好事情终于被外祖父撵走了。

我和无数优秀人物中的第一个人的友谊,就这样结束了。

小的时候,我想象自己是一个蜂窝,各式各样普通的粗人,全象蜜蜂似的把蜜--生活的知识和思想,送进蜂窝里,他们尽自己所能做到的慷慨大量地丰富我的心灵,这种蜂蜜常常是肮脏而味苦的,但只要是知识,就是蜜。

好事情走后,彼得伯伯和我挺要好。他喜欢说话,看来人倒善良而快乐,但他的眼睛经常充血而且混浊,有时像死人般的停滞不动。

我们那条街上,搬来一位老爷,他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习惯:每逢休息日,就坐在窗口用鸟枪射击狗、猫、鸡和乌鸦,对他不喜欢的行人也射击。

有一次,这位射手打进外祖父腿上几颗霰弹。外祖父气坏了。向法官递了状子,召集街上受害者和证人,但那位老爷忽然不见了。

每听到街上枪响,彼得伯伯就往街上跑。有时他逛半天也没结果,大约那个猎人不承认他是一个值得射击的野禽,过了不久,终于他被打中了。他走到我们面前,心满意足地说:“打着下襟了!”我有点怕,就问:“老爷会打死人吗?”“干吗不会?会。他们彼此也打死。”

他对我很亲热,跟我说话,比跟大人谈话和气些。他请大家吃果酱时,我的面包片上的果酱抹得特别厚。他也给我讲很多故事,但都奇怪地相似:每一个故事里都有折磨人、斯负人、压迫人的事情。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结识了奥甫先尼可夫上校院中的三个孩子。我们很友好,玩得也挺开心。但彼得伯伯认为他们是少爷,是毒蛇。这让我感到令人讨厌。那三个孩子在家里也挨打,他们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后来,我发现彼得伯伯忧郁呆痴病愈来愈犯得勤了。不再请人吃果子酱,他的脸干枯了,皱纹更深了,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象病人似的。

一天,警察来了,来找彼得伯伯,但他已经不见了。几天后,彼得伯伯在我家后院中自杀了。

听外祖母的客人讲,彼得伯伯真正的姓名并不知道,他与一件案子有关。他与同伙很早以前就抢劫教堂。

我听了,仿佛觉得所有的人都变得短小,肥胖,可怕……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我的母亲坐着马车来到了外祖父家。母亲穿一件宽大的又暖和又柔和的红衣服,一排黑色的大扣子从肩膀斜钉到下襟,我感到母亲漂亮、年轻,比谁都好。

母亲的到来改变了我野马般的生活,母亲开始教我“世俗体的”文字,又让我学着背诗。从此以后,我们俩彼此都烦恼起来。诗行中的字我经常念错,我心里知道怎么念,可一出口准走样。有时我是故意念错的,其实我很喜欢排列一些无意义的诗行,或者把这些诗行另换一个说法,这或许就是在小时候表现出的创作欲望,可这老惹母亲生气。在吊床上,我说给外祖母听时,她有时哈哈大笑,但通常总是责备我。

我觉得日子不好过,不仅仅是因为母亲教我的功课越来越多,越来越难懂;更主要是母亲越来越愁眉不展,常常在花园的窗户旁长久地默默无语地坐着,并且整个人也变得不修边幅,也越来越爱生气。

我还看见,外祖父正在准备一件使外祖母、母亲害怕的事。有一天晚上,外祖父和母亲吵过之后,母亲又去房客家了。外祖父却把外祖母狠狠的揍了一顿,几根粗发针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头皮,我鼓足勇气给她拔出时,发针都被戳弯了。外祖母央求我别告诉母亲,我答应了,但内心却充满了对外祖父的仇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当的机会报仇。顶楼的箱子里放着外祖父珍爱的十二张圣像,趁他不在意,我抓起几张跑到楼下,拿出剪刀,爬到吊床上动手剪圣人的头,我还未来得及剪第二张,外祖父来了,他准备狠狠揍我一顿时。母亲及时赶到,又从我口中得知外祖母被揍一事,外祖父因此感到很没面子。

为了阻止母亲与房客来往,外祖父把原来的房客撵走了。重新布置了房间,外祖父要请客。雅可甫舅舅也来了,还领来了一个独眼秃顶的钟表匠,我不喜欢他,因为他很丑并且古怪,可外祖父要把母亲嫁给他。在一个星期日的白天,钟表匠来了,外祖父强迫母亲去见他,母亲坚决不同意,并把外衣和裙子脱掉以示反抗,外祖父只好妥协了,外祖母很客气地把钟表匠送走了。母亲的抗婚获得了成功。

自从这事发生后,母亲立时坚强起来,腰杆挺直了,成了家中的主人。外祖父却变得不为人注意,他几乎不出门,老是坐在顶楼里读一本神秘的书,他和母亲说话比较温和了,发火也比较少了。

外祖父的箱子里放着许多珍贵的衣服和各种宝石项链,外祖父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母亲。母亲打扮的越来越漂亮了,她住在前屋的两个房间里,经常有客人出出进进,最常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彼得军官,另一个是耶甫盖尼,母亲后来和他结了婚。

热闹的圣诞节过后,母亲送我和米哈伊尔舅舅的儿子萨沙去上学。一个月后,萨沙开始逃学,把书包细心地埋在雪里。外祖父只得给我们雇了一个护送人。但萨沙终于跑掉了,他想去做强盗,因为继母、父亲,外祖父都不疼他。而我决定要做军官。

我出天花了,被放在后面的顶楼上,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我躺在那里听见家里越来越喧闹,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外祖母经常来看我,却不告诉我。

外祖母经常喝酒了,并且自动给我讲起我父亲的故事。

父亲九岁时成了孤儿,二十岁时已成为一个上好的细木匠,和我母亲偷偷相爱,私定终身。有一次,外祖母和母亲在花园里摘红莓,父亲越墙而过,来求婚。外祖母知道外祖父会坚决反对这桩婚事的,但又可怜这对年青人,决定让他们走,并约定一周后举行婚礼,当外祖父得知这件事并设法阻拦时,这对新人已站在了教堂的走廊上了。外祖父发誓从此不愿再见到父亲、母亲。

在我快要降生的时候,外祖父原谅了他们,父亲母亲搬来住在外祖父家。父亲是个活泼聪明的人,经常搞一些恶作剧。两个舅舅非常仇恨父亲。在一天晚上,他们把父亲骗到一个冰窟里,差点要了父亲的命。第二年开春,父亲、母亲坐第一次通航的轮船走了。

夜里我睡不着的时候,臆造出一些悲惨的故事,父亲总是独自一人,手里拿着棍子向什么地方走去。后面跟着一只长毛狗。

母亲难得来看我,来了也是匆匆忙忙,在她身上有我不知道的新的变化。

有一天傍晚,我睡着了,当醒来时,我觉得两腿也苏醒了。我知道,我不久又可以走路了,这太好了。

母亲与马克辛莫夫结婚了。然后,他们就去莫斯科,把我留在外祖父家。

我与外祖父在花园里忙来忙去,外祖父休息的时候就对我说:“要学着能够独立工作,不要听别人摆布!要老老实实,稳稳当当地生活,可是要倔强的生活!谁的话都可以听,可是你以为怎么好就怎么做……”。

秋天,外祖父把房子卖了,并和外祖母分了家。不久,母亲与后父回来了,说家里失火,烧得一无所有,外祖父闷了一会儿,忽然对后父大声地说:“有风声传到我耳朵眼里,阁下,并没闹过什么火灾,是你打牌输光了……”。

我跟母亲住在一起,开始变野了。我每一次上街准被街上的孩子打得遍体伤痕。--打架是我唯一喜爱的娱乐,成为癖好。母亲用皮带抽我,但惩罚更激怒了我,下一次,我和小孩子打得更狂热,--母亲把我惩罚得也更利害。在我的心中常常地爆发那种对一切都怨恨的带炭气味的青色火苗,那股沉重的不满的感情,那种在这灰色的死气沉沉的无聊气氛中孤独的感觉,死灰似的在心中冒烟。

后父对我很严厉,不理睬我母亲,而且愈来愈常常和母亲吵架。

我已经上学了,一切都令我反感,只是后来的一个主教让我感到很亲切,很快乐。为了买童话书,我拿了家里的一卢布。虽然我并不想隐瞒拿钱,但还是被母亲打了一顿。学校的学生说我是小偷,于是,我不想再到学校去了。

一次,父亲打我母亲。他用腿踢她的胸口。争吵中,我知道父亲不知到什么女人家去了。我拿起一把刀子,向后父的腰全力刺去。母亲见了,惊叫一声,把后父推开了,仅刺伤了他的一点皮肉。他按着腰跑了。

后来,我对母亲说,我杀死后父,也杀死自己。我想,我会做到这一点的,不管怎样,我会试着这样做的。直到现在我还看见那只下贱的长腿,在空中来回摇摆,用脚尖踢女人的胸口。

我又搬到外祖父那里。外祖父和外祖母完全各过各的,样样都是分开的:今天是外祖母出钱买菜做午饭,明天就该外祖父买菜买面包,轮到他买的那天,午饭照例要坏些,外祖母买的全是好肉,而他总买些大肠、肝、肺、牛肚子。茶叶和糖各人保存个人的,连敬圣像点的长明灯的油也是各买各的。

看着外祖父的这些鬼把戏,我又好笑又厌恶,而外祖母只觉得可笑。

我也开始挣钱。每逢休息日,我就去捡牛骨头、破布、碎纸、钉子。

我和几个小伙伴一块儿捡破烂,到木材厂偷劈柴和木板,在这个村里,偷窃已经形成一种风气,不算是罪恶,而且对于半饱半饥的小市民差不多是唯一谋生的手段。

后父被解雇了,不知去向。母亲沉默而干瘦,小弟弟生病,身体弱得连大声哭都不能。

母亲越来越瘦。她那细长的身子,活象一棵折光了枝子的枞树。她完全变成哑巴了。有时,整整一天都是沉默地躺在角落里,渐渐地死去。她正在死去——这我当然是感觉到的,也是知道的。

母亲是在八月里一个星期五中午时分死的,后父刚回来,他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事情,外祖母和小弟弟已搬到他那里。

当人们向母亲的棺材撒干沙土的时候,外祖母象瞎子似的向乱坟堆走去,她碰到十字架上 ,磕破了脸……

埋了母亲几天后.外祖父对我说:“ 喂,听我说,你不是一枚奖章,我脖子上不是挂你的地方,你到人间混饭吃去吧……”

于是我就到人间去了。

1条大神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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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访客 2022-07-11 上午 03:54:10

    到了娱乐圈的背后。就拿我们最熟悉的一档综艺节目来说《快乐大本营》,它是一个很受欢迎的综艺节目,在每一期来到《快乐大本营》里的人物,都属于当红流量明星。《快乐大本营》虽然很受欢迎,但是我觉得它不尊重新人。就比如,他们请了一部电视剧里的演员,有的是主角,有的是配角。对于那种特别火的主角,在节目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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